杰尼

▲佐鸣，一发完结

▲逻辑死亡，OOC属于我，大半夜的激情产物

▲完全脱离我最初的脑洞

▲涉及止鼬/带卡/柱斑/扉泉内容不多，不打tag了

目录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（一）
木叶村外头，有座六道山，而这山上头，常年弥漫着雾气，平常人根本进不得，若是硬闯，只能落得个有去无回的下场，为何如此，说是这山里生活着无数的山精妖怪，犬妖犬冢，花妖春野，雀妖山中，白狐妖日向等等，当然还有绝对不能忘记的，令所有人类和妖怪都惧怕的蛇妖宇智波一家。

鸣人听妈妈说这六道山上有妖怪自然是不信的，虽然老妈说的煞有介事，鸣人还是反问了一句，“妈妈，你跟妖怪做过朋友吗，连人家姓什么都知道？”

当然，最后他没有得到老妈玖辛奈的回答，而是狠狠的一拳头，“就你话多，老一辈传下来的能有错吗？妈妈说话你就听着，总之，不要靠近那座山，听话，鸣人。”

十岁的鸣人在暴力威胁下只能重重点头。

玖辛奈见鸣人难得听话不再反驳，给了他一根麦芽糖就把他赶出门玩儿去了，省的他在屋子里碍事。

鸣人叼着糖，打算出去找住在隔壁的奈良玩，却被奈良妈妈告知，鹿丸在下将棋，不肯出来，成吧，鸣人自然是知道他那死党的脾气，也不强求，自己屁颠屁颠跑去小溪玩。

五月的天，溪水还有些凉，鸣人坐在岩石上，只把两只白白净净的脚丫子放在水里，踢着水玩。

只一会儿鸣人就觉得没劲了，嘴里的麦芽糖也只剩下了棒子，但他还是叼在嘴里没舍得扔掉，实在无聊，他便四处看着，突然见到不远处的树枝上挂着什么东西。

踏着小步子走近一看，鸣人才发现，这树上挂着的居然是一条刚蜕完皮的黑色小蟒蛇，正虚弱的吐着信子。

好奇心重的鸣人天不怕地不怕，直接爬上了树，小小个儿的他趴在树干上，右手紧紧抱着，左手伸了出去，摸了摸这小黑蛇的脑袋。

小黑蛇有些警惕地向后缩了缩身子。

突然，鸣人感觉到他上头的有动静，抬头一看，居然是一只鹰，正看着这条小黑蛇，看来是把它当今天的晚餐了。

小黑蛇盘着身子，进退两难。

鸣人想了一会儿，决定帮帮忙，他把嘴里的小木棍对准了树头上的鹰，用力一扔。

鹰被木棍打中一个吃痛，飞了起来，在周围盘旋了一会儿见讨不到好处，就飞走了。

小黑蛇得救，鸣人松了口气，结果一个没留神自己从树上掉了下来，幸好这树离地不高，他刚准备站起身，就感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头上，向上一看，小黑蛇探出了脑袋。

这蛇爬到了鸣人的怀里，赤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，因为靠得近，蛇的信子有好几次碰到了他的脸，痒痒的。

鸣人被逗笑了，他仔细打量着，发现这蛇虽然通体黑色，被阳光照着，居然反射出七彩的颜色，好看的不行。

“回家去吧，你妈妈一定着急了。”

这小黑蛇却不走，尾巴勾着鸣人的手腕，也不让他走，鸣人又不能带着这蛇回家，因为绝对会被老妈揍一顿。

一人一蛇四目相对。

没一会儿，鸣人开始犯困了，他心也是大，直接躺地上打起了瞌睡。

这梦做到一半，鸣人突然感觉到有人正在推他，扰人清梦。

“谁呀？”鸣人揉着眼睛，就看见旁边蹲着个小孩，看年纪要比他小上一些，黑色的头发，黑色的眼睛，穿着黑色的和服，胸口绣着团扇图样，模样好看极了。

“我不曾见过你，你不是木叶村的人吧？”这么好看的小孩，他见过一定会有印象的。

小孩摇着头，“妈妈说，得人恩果千年记，我要报恩。”

鸣人一头雾水，“我们都没见过，报什么恩？”

“刚刚我在蜕皮，若是没有你的帮助，我一定会被那鹰叼了去。”

“等等？蜕皮？”这小孩说的像是他就是那条小黑蛇一样。

鸣人自然是不信的，他凑上前，死死盯着小孩的眼睛，想从这里看到他说大话的痕迹，可是真的太真诚了。

“你要钱也可以，还是要别的，总之要什么都行，我能满足你的一个愿望。”说着，从衣服的袖子里抽出一根金条。

鸣人被他吓了一跳，连忙拒绝，他觉得这孩子怕是脑子不好使。

“我什么都不缺，我不要你的东西。我要回家，妈妈等我吃饭了。”

鸣人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，一溜烟跑了个没影。

留下黑衣的小孩站在原地沉思，这世上居然有人不要愿望，要知道，他们蛇族从不轻易许诺的，妈妈没告诉过他，碰上这样的笨蛋人类该怎么办好。

（二）
六道山上，层层绿意遮掩着一座古宅，老旧的门牌上刻着四个大字——宇智波宅。

小孩小手一推，这看似沉重的木质大门轻易便打开了，他小跑着去找自己的哥哥，回廊弯弯曲曲，很不好走，加上哥哥会隐藏自己的气息，害得他不好找，幸运的是，跟哥哥在一起的那个人不会隐藏。

终于，顺着那股味道，他在院子中的池子里找到了哥哥。

这会儿哥哥正在泡池水，上半身裸着，手臂撑在池子边上，见到弟弟来了，一条青色的蛇尾拍打着水面，溅起不少水花。

“佐助，有事？”

佐助不想接话，因为说话的人并不是他的哥哥，而是哥哥身边的止水。

止水见佐助不愿意搭理他，也不自找没趣，整个人沉进了水池里，墨蓝色的尾巴紧紧勾着鼬青色的尾巴，两个人纠缠在一起。

佐助看着这样的情景，心里只想着一句话，止水这个家伙真是够没羞没臊的。

“佐助，说吧，到底有什么事？”鼬又询问了一次自己的弟弟。

佐助坐在了水池边的岩石上，“哥哥，如果一个人救了你的性命，当如何报答他？”

“佐助，你可以许他金银财宝，良田无数，又或是美女成群，实在不行，就给他一个愿望让他自行决定，反正都是些小法术，对你来说容易得很。”

佐助听罢摇摇头，让他施法变出这些东西是很容易，可惜救他性命的人却是个笨蛋，他不要愿望。

见佐助面露难色，鼬也猜了个大概，“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，可以说是稀有物种了。”

“哥哥，那我应该怎么办？母亲说过，受人恩惠千年记，知恩要图报，若是没办法还他这个恩情，我这心里堵得慌。”

“这下，佐助你怕是只能以身相许了。”止水探出脑袋，在边上轻笑着说。

“以身相许？”

“对啊，这女子要是被英雄救美，都得以身相许的，等你成年，嫁过去便是了。”

“但我又不是女孩子？”佐助低着头，喃喃自语。

沉思片刻，再抬起头时，佐助就看见自家哥哥正在跟止水那家伙接吻，两个人亲的火热，完全不顾身边还有他这人。

真是，问他们，不如去找带土，那家伙也受过人类的恩惠，说不定他有法子。

佐助起身，看着交缠的两人，提醒自己，等下千万不要忘记跟妈妈说一声，记得打扫这池子。

（三）
“小佐助，你是说，你碰到了一个人类不要报恩，不要愿望？”佐助找到带土的时候，那家伙正在自己屋子里擦拭自己款式怪异的面具。

说起带土，他是佐助的亲叔叔，纯血统的宇智波，也是他们族里少有的，颜色纯正的蛇妖，一身深紫色的蛇鳞，任谁看见了都得感叹一声。

偏偏这么一个好出身的妖，智商却不高，每当说起带土，老祖宗斑都连连摇头，好好的苗子，顶好的蛇族继承人，就因为小时候下了趟山就傻了，可惜，可惜啊。

带土下山那时候，佐助还没出生，这些都是听他妈妈还有哥哥口述的，说是带土五岁那年，瞒着富岳和老祖宗，变了人形偷偷溜下山去玩，仗着自个儿聪明，还去了人类的集市，什么好吃的好玩的，都来了个遍。

吃饱了，玩够了，天也暗了，带土才意识到该回家，刚走出集市，他就维持不住人形了，这也不怪他，五岁的小蛇妖，能耐就那么点。

得亏这天已经黑了，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娃娃变成了蛇。

带土扭着身子慢慢爬，却感觉尾巴被拽住，回过头一看，一个小娃娃正天不怕地不怕拽着他的蛇尾巴，给他弄得生疼。

这么小的娃娃，力气却不小，两只手紧紧攥着带土的尾巴，把他往回拖，这可不好，带土一身紫色的蛇鳞本就惹眼，这要是被村里的人捉住了，剥皮，炖汤，他连个全尸都留不了。

带土想回过头咬一口那娃娃，却还是没下得去嘴，只能吐着殷红的蛇信子，他只恨自己怎么不是一条四脚蛇，现在想用脚扒地都不行。

“果然不应该出门的，斑祖宗说的对，我知道错了，我想回家。”就在带土忏悔人生的时候，却来了个人救了他一命。

“不能玩，是蛇，很危险的。”带土看见，来人是个少年，明明天气还不冷，却用围巾蒙着脸，那少年说完，带土就感觉到尾巴上的力道没了。

“山本叔叔，小海在这儿！”少年冲着外头喊了一声，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就跑了出来，少年用身子挡住了带土，尽力不让别人看见他。

大叔只顾着看自己的娃娃，也没留意到少年身后的东西，道了两声谢遍走了。

“小家伙，快回家吧。”少年蹲下身子，用手指点了点带土的脑袋，这样颜色的蛇他从来没见过，很是好奇。

带土这才回过神来，一溜烟跑了个没影，这回到山上，斑已经拿着竹藤在等他了，一晚上，挨了好几下。

第二天，带土跟美琴妈妈说了昨天发生的事，美琴妈妈跟他说，做蛇妖也是要懂得知恩图报的，让他以后去找那个救了他一命的人报恩。

带土记住了美琴妈妈的话，可惜，因为那次偷溜下山，他被斑禁足了，等了好久他才有再下山的机会。

后来，带土下山，找到了那个救他的名为卡卡西的人类，还喜欢上了那个人类，因为太过害羞，每次去见卡卡西带土都会给自己戴上面具，变成另外一个人格，叫做阿飞。

斑每次看见带土带着面具下山，都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，你说好好的一个孩子，怎么就爱玩精分呢，他这样要是能追上那个叫卡卡西的，才真实奇了怪了。

所以，这带土是整个宇智波里唯一一个受过人类恩惠的蛇妖，佐助找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

“所以应该怎么办？”佐助看着整面墙的面具，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个不停。

“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跟卡卡西一样真善美的人类，佐助，可喜可贺，说起卡卡西啊…”

“你到底是怎么报恩的？”佐助没兴趣听带土的长篇大论。

“其实，我到现在都没有成功报恩，卡卡西那个家伙愣是什么都不要，这么多年了，不过，说真的，卡卡西他是个好人，怎么个好法呢，我展开来跟你说说…”

“够了。”佐助觉得自己真的是来错地方了，与其在这里听带土喋喋不休，还不如自己出去想办法。

拉开移门，佐助直接走了出去，留他的小叔叔一个人在屋里继续说个没完。

或许只能求助老祖宗了。

（四）
“呵，这都是人类的阴谋！”斑听罢，一拍桌子。

好吧，佐助忘记了，老祖宗是个阴谋论者，斑他一向不赞成族里的妖跟人类太过接近，因为斑的亲弟弟就是被人类拐走的。

说起来，老祖宗斑的事情，美琴妈妈也跟佐助讲过。

说是很久很久之前，这人类和妖都有自己的地盘，一旦闯过界限，格杀勿论。

当年的斑，现在的老祖宗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，也是偷偷溜下山，碰见了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类，那个人就是千手柱间。

斑知道柱间是个普通的人类，柱间也知道了斑蛇妖的身份，但这并没有阻碍两个人成为朋友，以及，恋人。

这两人总是约着出去，斑的父亲自然是察觉到了，就派了泉奈偷偷跟着哥哥下山，这才知道了，斑居然在跟人类交往。

田岛发誓要弄死那个人类，却被斑拦住了，还说要放弃蛇妖的身份跟人类走，你说，这妖的身份岂是说放弃就放弃的，斑当年逆天而行，倒也让他得偿所愿。

只是这两人幸福了没多久，斑的弟弟泉奈又闹出事情来了，当年跟踪自家哥哥的不止他一人，还有柱间的弟弟扉间。

一来二去，这两人是怎么好上的没人知道，田岛父亲是气得直吐血，好好两个儿子，都给人类拐了去。

斑他离开了宇智波老宅，本打算让泉奈继承族长，谁知道弟弟也要放弃蛇妖的身份。

这下可没辙了，斑只能放弃柱间，回了宇智波，他可以不幸福，但一定得让弟弟幸福。

斑接任了族长的职位，一直到现在，因为扉间当年拐走泉奈，害得泉奈成了普通人，寿命自是不能与蛇妖比，所以他一直记恨到现在。

每次听妈妈讲起，佐助真的很想吐槽自己老祖宗双标。

“什么报恩不报恩的，离人类远些，你看带土，好好的蛇妖，成了什么样子。”

佐助看得出斑在气头上，也就不继续问了，直接起身离开了屋子。

这求人，真不如求己。

（五）
第二日，佐助下了山，去找昨天救他的人。

很巧，今天的漩涡鸣人依旧没所事事的在河边踢水玩儿，没一会儿，又看见了昨天那个脑子不大好使的孩子。

看他身边没有玩伴，鸣人猜测可能是因为他脑子不好使，所以没人愿意跟他玩，出于同情，鸣人主动跟他搭话了，“我叫漩涡鸣人，你呢？”

“宇智波佐助。”

“我家就住在木叶村里头，你要是找不到人一起玩可以来找我，随时欢迎，我爸我妈都是顶好的人。”

佐助指了指六道山，“我家在那山上，不过你不能去玩，家里多的是怪人。”

鸣人的眼神里满是同情，佐助一定是受家里人的影响脑子才会不好使的。

而佐助现在想的是到底要不要变成蛇形直接跟鸣人坦白，但最后，佐助还是没那么做。

他怕吓着鸣人，虽然人类跟妖已经不跟从前那样针锋相对了，但还只是到互不干涉的阶段。

鸣人见佐助不说话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麦芽糖塞进了佐助的嘴里。

佐助不喜甜食，但也没有搏鸣人的面子，只是吃得很慢。

鸣人见他吃的这么慢，还以为他很喜欢这糖，“明天你还来吗？我带别的零食给你吃。”

佐助点了点头，反正现在没法报恩，不如多跟这个笨蛋处处。

一个下午，两个人都各怀心事。

第二日，第三日…

佐助跟鸣人都约着在小河边见面，鸣人总是带各种零食给佐助，佐助为了表示友好都硬塞了进去。

“佐助，今天是糖果。”

“嗯，好吃。”

“佐助，今天是巧克力。”

“嗯，味道挺好的。”

“佐助，今天是薯片，我从丁次手里抢过来的。”

“…”

一来二去，佐助长成了十五岁的少年，这两人还是总在一起玩。

佐助跟鸣人接触的越多，越觉得这人虽然是个笨蛋，但跟带土的那个笨完全不一样，鸣人他，笨得很可爱。

佐助觉得，自己大约是喜欢上了鸣人，本想在成年之后就跟鸣人表白，这“以身相许”也不是不行。

谁想到，第二天，鸣人就告诉了他一个噩耗，他要搬家了。

鸣人觉得搬家这件事怎么也要跟他最好的朋友佐助说一声，没想到佐助听完什么都没说就走了，看着佐助转身离开的背影，鸣人突然觉得有些难受。

（六）
十年后。

鸣人终于又回到了木叶村。

好像什么都没变，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。

这一天晚上，鸣人睡在了自己的老房子里，他的房间，窗户正好能看见六道山，鸣人想起了佐助，那个陪伴了他整个少年时期的人。

想着想着，鸣人就睡着了。

半夜里，有什么缠住了他的腿，鸣人一个机灵，就醒了过来。

睁开眼睛，看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，“佐助！”

佐助看见了许久未见的人，笑了笑，“鸣人，我来报恩。”

鸣人盯着佐助，眼神里满是困惑，直到他看见压在他身上的人，下半身居然是一条纯黑色的蛇尾，本以为一个玩笑，没想到这个家伙，还真是蛇妖啊。

“不是？佐助，等一下，你打算怎么报恩？”

“以身相许。”

佐助以吻封唇，鸣人所有的疑问都只能吞进肚子里。

他现在只想咆哮一句，被压在身下的明明是他，这是哪门子的以身相许啊喂！